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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>更多日记【原创】我的水库少年往事(二)——偷桃 
天气:雨 心情:一般 日期:2010-12-14 星期二 已被阅读 1722 次 评论 0 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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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子熟了。
阵阵果香,随着微风,飘出铁丝网,飘进路人的鼻翕,飘到我们这些“混世小魔王”“贪婪”的心里。去去来来,弄的心痒痒的。“搞它几个吃!”的念头像蚂蟥一样紧巴在脑海里,甩都甩不掉。
一天,放学回家,走到河上的小木桥边时,我的“铁杆哥们”小黑、大贵、汤毛、太平、狗屎坨赶上来。
“哎!奢巴!”——在我们的小圈子里,我算是最不邋遢的,衣服虽然廉价,但却整齐中看。他们认为我穷讲究,送了我这样一个雅号。一来二去,就叫开了。——“今儿晚上去水库搞桃子吃客,好不好?”小黑大声的嚷道。
“ 要的要的”, 汤毛几个在旁边热烈响应。
正合我意!“要的撒。我早就想搞哒。”
“那哪么搞呢?”大贵问。
“我早就侦察好了。挨阴河边的那一截截铁丝网都锈烂了,好多的洞。有些一掰就断,从那里可以爬进去。”汤毛显得胸有成竹。
我心里一阵狂喜!看来,这些家伙跟我一样,早就瞄上了。“要的。每个人拿个袋子,太平,你屋里有钳子,带一把。还要带一根棍子,有蛇(我从小到大就怕那东西,怕的要死。),里头还有条狗喔”
“只怕还要拿手电筒。”太平建议。
“对对!还手电筒。”大家纷纷同意。
“好,吃了晚饭后到我家里聚合(因为只有我家是我和弟妹由外婆招抚,父母在外地工作,外婆管不了我们)。记得还不要穿白衣服,左手上系条白手绢(跟电影里学的)。”我总结道。
“好”、“好”。几个人附和着,散去。
出发时,狗屎坨没来。太平是他的邻居,说他告诉他他老爸不让他出来。我们都晓得他怕了,平时他就胆小。我望着几个全副武装、激动万分而又豪气万丈的哥们:“走”!
月亮在厚厚的云层中透出昏暗的光,夜,在小镇是清寂的。星零散落的灯火中,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。空旷的镇外野道上,只有我们几个急促移动的黑影发出的“劈劈啪啪”的脚步声,轻轻叩动着四野的静谧。
到了汤毛发现的地方。一看,我们都傻了眼——几根新铁丝将那块被锈蚀的地方又牢牢绞了起来!
小黑一屁股坐在地上,埋怨到:“鸡吧卵!汤毛,你没搞清白噢。”
“我昨天看的,肯定是今天新补的。妈的个#”汤毛懊丧地辩解。
“那哪么搞撒?”大贵一脸苦相。
“找哈找哈。锈的地方蛮多。”我不甘心。
我们沿着铁丝网,向另一边摸去。
苍天不负苦心人!还真被我们找到了一处。好些网结处都已经锈蚀的很厉害了,用指一戳,锈屑纷落,有的就掉了。大力士太平拿出钳子,马上就,开始干起来了。当然,我们也没闲着,用手折,大贵和我都轮换地帮助他。慢慢地,一个能容得下我们过去的豁口剪出来了。
“我来”,汤毛急不可耐地抢先钻了进去。接着,太平、小黑、大贵、我四肢并用,爬进了果园。
一道铁丝网,是安全与否的分界线。一钻进去,心就悬了起来,紧张、兴奋和害怕使喉咙开始发干了,动作也不自觉地笨拙起来。圆里,弥漫的青草湿气里流动着一屡屡浓郁的果香,令人陶醉。借助远处发电机房的灯光,依稀可见枝头那沉沉的硕果。我们各自分开,钻进果园的深处。一会,,四处响起了像老鼠啃噬物品般的“簇簇”声和树枝被折断的“咔嗒”声………。
“汪!汪!”,狗叫。
“哪个!搞麽的地?”一个大人沙哑的呐喊声。
“簇簇”声、“咔嗒”声嘎然而止!
我趴在了地下,感到一阵窒息。
一阵恐怖的宁静。
“是不是有人在偷桃子?”另一个人的声音。
“走,看看去。”沙哑声说。
“啪踏啪踏”的拖鞋声从远处传了过来。
“拐了,被发现了”。不详的预感瞬间涌来,恐惧使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哗——”!是谁,沉不住气,率先迈上逃亡之旅。立刻,四周的“哗哗”声如海浪般地传播开来。
我猛地撑了起来,转过身,拼命向豁口跑去。
“抓强徒(小偷)哇——!”身后传来那两人的愤怒的叫喊。
我是第四个钻出豁口的。不远处,三个人影在没命地向小镇河边的桑园奔跑。刚出来十几米,背后的豁口处又响了起来。我略一回头,最后一个弟兄也出来了。我的布袋在钻出来时被铁丝钩挂了一下,拉出了一个口子。随着我使劲奔跑的颠簸,桃子不断从口子里漏了出来,“咚、咚、咚、咚”撒了一路…….。
终于,我们跑进了桑园。
突然,前面有谁喊了一声“哎呀!”,紧接着只听到“扑通”一响,跑在最前面的那个没影了。“咋会事?”我心里一沉。待我气喘吁吁地跑过去一看——天!汤毛掉在粪坑里了(那是蔬菜队的职工给桑树浇肥时挖的粪池)。大贵和太平站在池边,目瞪口呆。
汤毛身体砸下时掀起的粪水还在涌动,他在池中还在使劲地往池边划着,搅起的臭气迅速在四周扩散开来,我们都把鼻子捂了起来。好臭哦!幸好池子不深,仅到汤毛的胸部。我们忍着恶臭,七手八脚地把他拽了上来。望着他一 身秽物、臭气熏天的狼狈像,我们又不由得哈哈大笑……..!
我们来到了小河边。不知什么时候,浓云已悄悄移去,蒙胧是月光在河面闪烁。汤毛洗臭,我们清点全部的“战利品”:汤毛的袋子掉在粪池里,为零;大贵14;太平15;我7个。小黑不知几个,想必还多些,那小子机灵着呢。桃子是水蜜桃的品种,有我们的拳头大小。有的熟了,有的还没熟好。等汤毛洗完,我们的桃子也洗干净了。
危险已经过去,倒霉也成了过去,享受的时候到了。我们每人都挑了几个,“呲呲呲”的啃皮声瞬间响成一片。自得、神气、没脸没皮的顽主劲又开始重新在我们身上活泛起来。
“呜、呜,怎么样,还是老子摘的最多吧?”大贵面呈德色,嚼着一嘴的桃子,口齿有点含糊不清。
“呸”我使劲吐出一块桃子皮:“屁!老子不掉的话只怕有二十多个。”;
太平一边啃一边嘲笑那两个电站职工:“那俩个伙计没卵用!把俺们赶不 赢。”
汤毛已穿上我脱给他的背心和太平脱给他的条裤衩,声音还有点发抖:“还、还是老子跑、跑的最快。”
“哪么摔到坑里了呢?”我们问。
“收、收不住脚了撒。”
我们又一阵哄笑。
饱了,实在不能再吃了,我们就开始比赛。用吃剩 的那些小的、坏的桃子当瓦片击水,比谁的打漂水平高。一任那些“胜利成果”随着汨汨的河水,带着我们的欢乐,流向远方……..。
第二天,课间操完后,我把小黑拉在操场边。“昨天你躲在哪里去了?”
他对我诡秘一笑:“嘿嘿!我跑到河边那片小林子去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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